但好在我的父皇是大昭皇帝,有父皇撑腰,那些王宫贵女们并不敢当着我的面嘲笑我。
在我八岁这年,我遇见了从此令我倾尽一生的人。
他是沈淮,长相俊美,是大昭的太史,亦是女子间最为倾慕的文官。
我仗着有父皇宠爱,每日起榻梳妆完后,便沿着迂回宫廊来到翰林院墙角,踩上小太监的后背,偷看入翰林院主事的沈淮。
父皇允诺我年满十六时若沈淮还未娶妻,便允了我和他的亲事。
这一年,我十六岁。
“父皇已经允了我与你的亲事。”
我手里拿着父皇御赐的那道圣旨,递到沈淮面前。
“殿下,请恕臣不能接旨。”
沈淮委身拒绝。
“这是父皇亲下的旨意,你敢不接?!”我气极,圆润的小脸涨红。
“下官曾说过,这辈子不会娶亲,一生只为大昭效力。”
沈淮躬着身子,有风吹起他衣袂一角。
他乃徽州沈家嫡长孙,沈氏一族在大昭朝中从未出过这般拔群出萃的人才,族里的长辈皆视他为沈氏荣耀。
一怒之下,我将手中圣旨撕碎,愤愤离去。
这是沈淮第几次拒绝我的爱意,我已记不清了。
之后的日子,我再也没到翰林院的宫墙外去偷偷看他。
可有关沈淮的消息,还是会传入我耳中。
我从宫女青鸾口中得知,沈淮已有好长一段时日没去翰林院主事。
翰林院守门的小太监说,是家中长辈病重。
我心中惶恐不安,跑到御书房问父皇。
父皇的脸色有些难堪,只将手中折子递给我。
他本不想搭理我和沈淮的事,可这件事他不想瞒我。
我从他手中拿过折子,上面是沈老爷子的笔迹,沈淮的祖父曾在朝中任过中书令。
折子上写着,沈老夫人病重,但心中有一憾事,便是孙儿沈淮的终生大事。
她恳求大昭帝能给沈淮赐婚,了却她心中的憾事。
婚配的乃是与沈家有世家之交的裴氏一族长女裴微柔,她乃名誉大昭的才女,年方十五,与沈淮自小青梅竹马,算得上一桩天作之合的喜事。
看到父皇最后亲笔拟下的“允”字,我手中的折子悄无声息落到地上。
滚烫的泪珠沿着脸颊一行行落下,与掉落到地上的折子一般皆是无声无息的。
“姝华——”父皇朝我僵硬的背影喊了一声。
“儿臣,儿臣不怪父皇...”我没有回头,不想让宠爱放任了我多年的父皇为难,更不想让他看到此时自己泪眼模糊的样子。
彼时已是寒冬,外面的雪下得很大,我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,灵台没有一丝清明,漫无目的沿着铺满白雪的石阶走下去。
走着走着,竟来到开满梅花的翰林院外。
腊梅在风雪天里开得正盛,可我往日驻足的墙角处却堆满寒冬腊月下的积雪,无人清理。
我跑过去,跪在地上,哭着一下接一下地扒开上面的积雪。
那些冰刺刺穿我的手指头,殷红的血从我手指尖滴落下来,滴落到我的裙裾上,浸染成一层层湖色的绸。
举个栗子
似洛
佚名
椰子冻
xmy曦晴雨
黑红岚柏
柑橘很酸
l李想主义者
青栀
佚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