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封上,苏晖昂的笔迹龙飞凤舞,熟悉得让我心头一颤。
他是我的未婚夫,大胤朝的世子,万人敬仰的英雄。
可就在三天前,他当众宣布要迎娶另一个女子——许巧春,一个连姓氏都无人知晓的孤女。
那一刻,满城哗然,我却只觉天旋地转。
信里,他约我今晚在此见面,说要给我一个交代。
我拆开信,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决绝:“雅霜,我心已许她,此生无悔。”
我抬头望向远处灯火阑珊的金陵,心底却翻涌起一个念头:他以为,我会轻易认输?今晚,这场戏,才刚刚开场。
1我齐氏世代簪缨,书香门第,父亲齐伯然是当朝太傅,母亲柳氏出自江南柳氏,门第显赫。
我与苏晖昂的婚约,是五年前皇上亲口赐下的。
那年,他刚从北疆凯旋,战功赫赫,皇上封他为靖安侯世子,允他向齐氏求娶我为世子妃。
那时,他站在齐府的花厅里,眉目如画,笑容温暖,对我说:“雅霜,我此生只愿与你并肩,共创盛世。”
我信了。
可如今,他却为了一个叫许巧春的女子,亲手撕碎了我们的婚约。
那天是金陵城的花朝节,满城桃花盛开,街上人声鼎沸。
我受邀参加城中贵女的赏花宴,席间却听到了一个消息:苏晖昂在北郊的皇家猎场,失手射伤了一名女子。
那女子名叫许巧春,据说是他亡母的远房侄女。
更离奇的是,他当场下马,亲自为她包扎伤口,言辞恳切地说要娶她为妃。
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,回到齐府,父亲却告诉我,苏晖昂已派人送来一封退婚书。
退婚书上,他的字迹依旧遒劲有力,可内容却冷得像冬日的寒冰:“齐氏雅霜,贤良淑德,然世子心有所属,特请退婚。
望齐氏海涵,另择良婿。”
父亲气得拍案而起:“苏晖昂这是欺我齐氏无人!他以为仗着靖安侯的势,就能如此羞辱我们?”母亲拉住父亲,温声劝道:“老爷,雅霜尚未出阁,退婚之事若传出去,她的清誉何存?不如先压下此事,找晖昂问个清楚。”
我却冷笑:“不必问了。
既然他要退婚,我齐雅霜也不是非他不可。”
次日,苏晖昂带着许巧春登门。
他一身锦袍,风度翩翩,许巧春则穿着一袭淡绿罗裙,娇弱得像一朵风中的柳絮,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。
花厅里,宾客云集,都是金陵城的世家子弟。
苏晖昂站在厅中,目光却只落在许巧春身上:“雅霜,我在猎场误伤了巧春,亲手为她裹了伤,依礼,她已是我的人。
我若不娶她,她日后如何立足?”他顿了顿,抬头看我,语气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:“齐氏门第高贵,雅霜你自有无数良婿可选,何必与一个孤女争男人?退了这门婚事,对你我都好。”
许巧春垂着头,轻声啜泣:“齐小姐,我并非有意夺人夫婿。
世子表哥只是心疼我,若小姐不允,我……我宁愿一死,也不愿让表哥为难。”
她这话说得轻巧。
满堂宾客议论纷纷,有人窃窃私语:“齐氏女何等高傲,怎会咽下这口气?”也有人冷嘲热讽:“苏世子也太不地道了,齐氏女可是太傅嫡女,他竟为了一个无名孤女退婚!”父亲气得脸色铁青,猛地一拍桌子:“苏晖昂,当初是你跪在皇上面前求的这门婚事,如今却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,践踏我齐氏的尊严!你将我齐府置于何地?”苏晖昂却不为所动,揽住许巧春,柔声道:“巧春,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。”
他转头看我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:“雅霜,你我订婚三年,你对我不冷不热,约你赏花游湖,你从不应允,想必你也不甚满意这门亲事。
既如此,退婚又有何不可?”三年间,我并非不曾动心,只是齐氏女的教养让我矜持自重,不愿在婚前与他过于亲近。
可他却将我的矜持,扭曲成了冷漠。
我深吸一口气,取出当年的订婚信物——一块他亲手雕琢的玉佩,掷在地上:“苏晖昂,这是你送我的信物。
如今我还给你,从此你我恩断义绝,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!”玉佩摔在地上,碎成两半,清脆的声音在厅中回荡。
许巧春身子一颤,扑进苏晖昂怀里:“齐小姐,我知你心中有气,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。
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苏晖昂冷冷地扫了我一眼:“雅霜,退婚是你自己的选择。
莫非,你早已心有所属,借此机会摆脱我罢了?”他这话一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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